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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掌今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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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心之所向 第四章 向善之路,不会堵绝(2/3)
,唯有一处凸起的小土坟而已,万事从简。至于哪座土坟是哪家人,时间久了自然记不得了,反正也无世间传统的清明祭祖,根本不碍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香蕉园后面的山上坟地这里,此时的人数比一个时辰前进入山里寻人时还多,因为那些原本留在村子里的一些人也来了,基本上除了一些怕那真真假假鬼怪传闻的女子和孩子,苏家村的人都来了,毕竟一个小村子突然没了两个人,真算作一件大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苏大狗对那刚刚堆起的新土坟,跪在地上行了三大拜,然后汇聚在这坟地的村民开始散了,每个人走之前都会轻声念一句,“入土为安,来世安好”,只是一个形式,就跟这些人其实跟苏大狗的双亲都不熟,但是依旧会来此进行类似于哀悼的围观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,苏家村的村民除了还是孩童时,成群结队在村里村外玩耍,那时是作为同村之间最亲近的时刻,之后长大了,上山下河,为自我生命的存在而行动,相遇之间叫得出姓名,也会谈论一些大事小事,但平时之间毫无交集,不会谁去谁家聊天串门什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家村的一切,自然得太自然,体现着人类社会最初的人情不分冷暖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善无恶,无规矩,无方圆,更无礼仪。

        坟地从刚刚地火光冲天,亮如白天,到现在的一片黑暗,唯有并不明亮的月光照着此地,人已全部散去,回家歇息,剩下苏大狗还跪在那新的土坟前,久久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根本不用规矩来规定,礼仪来约束,与生俱来的亲情,是如那天地初开之前的混沌,自然而然就有的,万般话语说不出来,终究只剩下伤心,伤心至极的伤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大狗就在那坟前一直跪着,他就觉得应当如此,只是最后实在是困意来袭,忍不住睡去了,以天为被以地为席,睡得安稳无比,从那天明时,少年大字型的睡姿就可以看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伤心终究是一时的,日子依旧要过,原本对于上山打猎、采集能吃之物,下河抓鱼可以说是熟悉的苏大狗,从今以后就要自己养自己了,就这样跟着长辈们爬上爬下,上山下河,不会的事情自有旁边的长辈帮衬一下,日子勉强还是过得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或许是家中无人,苏大狗一点点逐渐厌倦了这样的生活,可能是突然起意,也可能是内心压制已久,直到这样一个契机,苏大狗决定了要离开苏家村,去往那世代相传在村民口中的繁华城市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家村很小,小到什么事都藏不住,一旦发生就会人尽皆知,不过没有造成没有轰动,因为都已见怪不怪,只有一些不知的孩童知道之后,会向家中的长辈问起,然后这个关于远方繁华的美好憧憬就会一代传一代,如同薪火相传,更像种子,很有可能就会在哪个少年少女心中生根发芽,然后如苏大狗,如以前那些人,背着行囊就远走他乡,踏上去往那北墨城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四岁的苏大狗整理了一些工具,背起行囊就离开了,那时来相送的人不多,不过还好是有的,是苏大狗的邻居长辈,在他双亲去世之后,这三个多月以来多心照顾,算尽心尽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大狗很有风范地对那两位邻居长辈摇了摇手,示意他们不用相送,然后少年就走出了苏家村,走过了那两山之间,走到了那片原野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苏大狗,中年苏哲,两个时间段的两个人似乎在这一片原野上,跨越时空相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骑着马的苏哲,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原野很大,大风吹拂,所以苏哲和孔秋一同骑马,并骑而行,先前是孔秋问起苏哲这些往事,已经平步青云的中年人没有打算隐瞒,将为什么走出苏家村的起因经过说了出来,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属于苏家村的“风土民情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苏哲到达北墨城之间经历的困难,以及在北墨城这二十几年的艰辛和心酸,孔秋没有去问,没有必要,也不好,其中肯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