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方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保姆身上,连夜出动抓回了人。
只是他们审了一整晚,发现他们虽然抓对了人,但证据并不在保姆身上。
那保姆胆子小,没被审多久,就全招了。她说她是收了路笙的贿赂,答应帮她偷文件,但她去偷时,文件已经不在那了。
案件进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瓶颈。但在凌晨六点左右,b市警局接到了一通举报电话,对方称他要举报路笙拐卖儿童,而且他手里头有证据。
报案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白易。那天在天台听到白晨和路笙间的对话后,他就开始暗中派人监视路笙。
他得知路笙收买了柳家保姆想盗取一份重要文件后,抢在保姆行动前给柳毅打了电话,让他帮忙把文件带了出来。
最开始,他也不知道这份文件的内容是什么。直到看到那些照片和转账记录,他才明白,这些就是路笙当年谋划拐卖白晨的证据。
白易是当着柳毅的面拆开那些文件的,毕竟是他家的东西,他没有理由隐瞒对方他想拿的到底是什么。
柳毅在看到那些文件后,想起柳相小时候和他说过的话,心痛不已!
这里虽然没有苏嫚也参与了拐卖案的证据,但既然她手里有这份证据,一定和当年那件拐卖案关系匪浅。
是他!是他自己没有选择相信柳相,只觉得是小孩子被吓破了胆,胡思乱想。
由这件事他又联想到了数次柳相出事,只觉得心在滴血。苏嫚早就对相儿动了杀心,自己却茫然不知,还一次又一次地责怪是他自己胡闹。
最近那一次,他醉酒从高处摔伤了腿,本是死里逃生,他却听信了苏嫚的谎言,认为是他咎由自取却还使坏把事情全诬陷给苏嫚,在医院里把人狠揍了一顿。
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小子挨揍时倔强的眼神。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,除了倔强还有失落、伤心和愤怒。
只是那时的他正在气头上,只看到了柳相的不知悔改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那一次见面会是父子间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柳毅的心隐隐抽痛,眼角湿润。他发现他再也呆不下去了,匆匆告别白易后就离开了餐厅。
白易的心情同样不太好受,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死去的妻子,也没脸见白晨。
什么意外?愧疚?责任?这些都是扯淡!他就是因为这些东西,才把那个蛇蝎妇人留在身边十几年。就算发现当年是她算计了他,却还是选择了原谅。呵呵,他有什么资格要求白晨喊他一声爸?有什么资格!
白易走出餐厅时,发现柳毅并没有走远,他只在蹲在一只路灯下,孤零零地抽烟,边抽边咳。北风卷着几片枯叶呼啸而过,一行清泪划过了他枯瘦的脸颊。
白易突然觉得自己眼角也涌上了几分泪意,他原地静静站了几分钟,走过去一把搭上柳毅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。“不会抽烟就别逞强了,走,我请你喝酒!”
这一夜两个老男人喝了很多酒,到最后两人都喝醉了,在包间里抱头痛哭了起来,怎么拉都拉不住。
白儒静静在包间外守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白易因为心中记挂着事很早就醒了过来。他揉了揉昏沉的头,看到身边仍沉睡中的柳毅,才想起昨晚的事。
他慢慢起身,去卫生间洗了把脸,清醒了下头脑,便拨通了报警电话。
拐卖案的进展速度快得出乎散心意料之外,正在她还在苦想突破点时,b市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已经定案了。
这么快?她了解信息后,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了白晨。
“不出意外,可以判个十年。”散心特有的低沉嗓音在电话那端响起。
白晨犹豫了有点久,才慢慢又问了一句。“举报人真的是……我爸?”
“找机会,你们父女可以坐下好好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