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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四时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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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(1/2)
        梁殷观察一圈,看了看,醉卧楼处在街市最中心,背靠翼江,左右是巷子,前临街。        她又绕回江边,等到船夫们都把船划走了,趁无人注意,她抬脚借力蹬着石栏上了二楼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没有机会上楼摸清林缈的住处,所以只能一间一间的找过去,可是早上根本没有人会来醉卧楼,一个人进去目标太大,梁殷一直在二楼的外檐上,听着里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绕着靠江的那面走了一来回,终于确认了一间完没有声音的,从怀里摸出簪子撬起窗筏,小心翼翼推开窗户,看清了这只是个放东西的杂物间,宽了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廊上很是嘈杂,梁殷躲在门后,听着一串串的脚步声,来来往往的。一阵上楼的脚步声缓缓传来,动静很大,“阿大和他兄弟两个白眼狼,在我这吃住这么多年,卖身契还在我手里,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,气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来昨日那两个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,司马奕果然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妈妈,您跟他们计较什么呀,今日长河先生包了醉卧楼,还愁买不了几张卖身契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殷把耳朵贴在门框上,只听王牡丹爽朗一笑,“说的是,你快去,叫缈缈好好打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顿了一会儿,从东边传来开门声,林缈的房间当是在东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都打扫干净些,若是长河先生有任何不满,就扣去你们今日的工钱。”王牡丹在内廊喊完话,唱着小曲走了,隔壁的门开了又关,王牡丹的房间在隔壁吗,这就好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悄悄拉开门缝,扫了一眼,走廊上没有人,楼下倒是动静颇大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梁殷探出身子,从怀里掏出一根发带,贴着墙走到隔壁门口,屏息凝神,从木框和砂纸中间穿过丝带,牢牢的系了个结。

        呼出一口气,顿觉轻松,要是叫王牡丹看见她,肯定又要搜刮钱财再把她赶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猫着身子走到东面的大花瓶后面,等刚才去林缈房间的人出来,她就能知道,林缈住的是哪间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哪来的,今日有人包场了,没有请帖一律不准入内。”一个姑娘端着木盆,里面有块帕子,看见梁殷蹲在花瓶后,她上前质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殷站起身子,用折扇挡在胸前,“我是来寻林缈姑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林缈姑娘是特聘琴师,不是说见就能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殷正寻思着要不要拉王牡丹出来挡挡,就听身后有人开门,“这位公子确实是我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殷转身,看见门口站着两人,脸色不变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姑娘见林缈出来说话,端着木盆去擦花瓶了。梁殷撇撇嘴,早知道就不躲花瓶后面了。林缈朝她笑笑,“萧公子来了,先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殷登时升起戒备,走到门口,林缈对着先前的女子颔首,就和梁殷一同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缈的屋子和梁殷想的不太一样,梁殷以为屋子里定然有许多书册,布置的文雅精巧。实则,林缈的屋子与她的屋子差不了多少,一张床,一张几子,几块坐垫,几盆植株,生机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缈倒了两杯茶,先端了一杯给梁殷,又给自己端了一杯才在坐垫上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殷来时打满了腹稿,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她能将方才林缈说的萧字认定是巧合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这些年过的可还快乐?”梁殷这些年过的很好,大家有目共睹,所以她只能问问,快不快乐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殷心底一颤,握着的手有些抖,看着茶盏轻轻咧嘴一笑,“这重要吗。”说罢她抬眸看着林缈,“乐师令呢,过的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缈摇头,“如殿下所见,并不如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殷与白璧交情不深,两人间唯一的桥梁就是萧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乐师令比起从前,性子改了许多,容貌也不大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