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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客行和周子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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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荒庙(2/3)
情舒畅、满口余香,于是心满意足地顺着河边慢慢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子舒东游西逛地转了整整一天,一直晚上,转悠到了城外,找了个水塘,才把自己这自己都快忍不下去的酸腐洗了洗,好歹把自己涮得像个人了,这才琢磨着找个地方对付一宿,又走了约莫一里地,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荒庙,他便走了进去,将茅草铺开,在我佛脚下缩起身子,打了个哈欠,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尽管他现在心里没事,脑袋一碰茅草就能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,仍然是得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,半夜的时候,不远处的一阵脚步声和人声还是把他吵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人出现在荒庙门口,一股子血腥味就扑面而来,周子舒睁开眼皱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受伤的人头上戴着斗笠,不知道有没有意识,整个人被个十四五的半大少年架着,那少年看来有些功夫底子,却也气力不济,气喘得像病牛一样,吃力地架着受伤的人,旁边跟着个下人打扮的老妇,怀里抱着个布包,踉踉跄跄地一路跑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进庙门的一刻,像个受惊的兽似的,心翼翼地眼珠四处一扫,周子舒人躺在佛像的阴影里,气息放得又极轻,少年一开始也没留神到他,低声对那带斗笠的男人道:“李伯伯,咱们在这躲上一会吧,我瞧您的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话还没完,那就剩半条命的人便从少年身上挣脱出来,勉励站直了,双手对着周子舒的方向一抱拳道:“咳……这位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抬头,话音登时顿住,周子舒也看清了,这人正是摆渡了他的那老渔樵,胸口后背各有一处刀伤,整个人血葫芦一般,当即坐直了身体:“是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渔樵苦笑一声:“他娘的,是你这要饭花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整个人便往前扑去,那少年忙伸手去扶,自己却也力竭,被他一起带得摔倒在地上,话音里都带了哭腔:“李伯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渔樵周身抽动了一下,周子舒忍不住探起身,见他那血流出来带了一丝诡异的紫色,连带着他的嘴唇都是铁青的,便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渔樵勉强笑了笑,低声道:“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爷们儿,哪来那么多马尿?老子……老子还没死透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边的妇人也抹泪道:“李大爷,您若也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少爷可指望谁去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渔樵瞪了她一眼,用力吸了一口气,颤颤巍巍地对那少年道:“我……也是个没出息的……只是当年受了你爹的恩,拿命报了,也没别的东西啦……”他咳嗽起来,没咳嗽一下,身体就抽动有一回,“子,你记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记着什么还没完,庙门口便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黑衣人大步走进来,那黑人未曾蒙面,脸上有一块刀疤,见了这穷途末路的三个人,猫捉耗子似的歪嘴一乐:“好哇,你们跑得倒是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少年咬咬牙,从腰间抽出一把剑,便像黑衣人扑过去:“我杀了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怎奈气势惊人,实在是一身三脚猫的功夫,瞧着浓眉大眼挺灵气,人却笨手笨脚的,一招都没使出来,便被那人轻描淡写地挑了兵器去,反掌一拍,正好拍在他腹上,逗猫似的将他弹出一丈多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随后起身,灰头土脸的大叫一声,却丝毫不见害怕,又赤手扑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渔樵急了,似乎想爬起来,却伤得太重,动了一下,又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人冷笑道:“兔儿爷还要咬人不成么?”便侧身闪过,屈指为爪,抓向那少年后心,月光下他那手章竟不似血肉做的一般,泛着淡青色的冷光,要痛下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子舒本不欲管闲事,想着毕竟和那老渔樵有个“同船渡”的缘分,这少年又,不愿意见他这么点年纪便送死,手中已经扣上一颗石子,手掌一翻,才要弹出去,忽然一声唿哨,那黑衣人目光一凛,平地翻了个跟头,那少年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