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温坐在一个男人身上，轻轻动着。
月光透过窗户，连月色也变得朦胧。
屋中一片旖旎。
这个场景，足够让天下所有的男人血脉贲张。
然而，秦以渭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，他已经成了植物人。
此刻，季司温的脸上也是一片淡然，她脑海里反复回想着医生和她说的那些话，没有多余的思绪去紧张和害羞。
纵然，这还是她的第一次。
八百万，季家把她卖给了秦家，给秦以渭冲喜。
她需要按照医生的要求挑拨他，和他同房，直到怀上他的孩子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才停下。
她先帮他擦干净身子，才去洗澡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床，她只好贴着他睡下。
虽然已经昏迷了三个月，但他的脸还是俊逸无比，身材也照样很好。
如果他不是植物人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攀上他。
“秦以渭，我既然嫁给了你，就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
她伏在他的胸口道：“八百万足够让我和季家一刀两断，我往后的人生，只有照顾你，和给妈妈报仇，两件事了。”
一片虚无里，秦以渭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。
软软的，像是二月春风里初发的嫩芽。
他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，只是黑暗之中，无人发觉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季司温的手脚都搭在秦以渭的身上。
第一次身边多了一个人，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。
不过还好，他是个植物人，什么也不会知道。
她先帮他擦干净身子，才下楼吃早饭。
她没看到，身后秦以渭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两下，一抹白色的裙角闯入他眼帘，消失在门口。
医生上去给秦以渭做鼻饲，忽然，楼上发出了一阵惊呼和吵闹声！
“秦少醒了！”
“秦少醒了！”
正在吃饭的季司温一愣，差点被呛到！
她也赶紧往楼上去！
秦以渭居然醒了！
可是刚刚走到楼梯口，她就被人拦住了。
姚婉茹抬着下巴看她。
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你可以滚了！”
姚婉茹拿起一张卡来，砸在了她的脸上。
她垂眸看向那张卡，抬头，神情清冷，目光泠然。
“我是秦以渭的妻子，你叫我滚我就滚？”
“好笑，妻子？你和以渭哥哥有结婚证吗？你不过是被季家八百万卖来的一条狗而已！怎么，嫌自己卖的价格不够高？！”
“这里还有两百万，拿了快滚！”
季司温抿唇，“我要见秦以渭。”
毕竟，这是她的丈夫，昨夜，他们还同床共枕，做尽亲密之事。
“以渭哥哥不想见你！他昏迷了这么久，醒来只想见他的家人，至于你，不过是个工具而已，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觉，被用完了就快点滚回你的垃圾堆去，还想一辈子都赖着秦家做少奶奶吗！”
“要不要脸！！”
“保安！”
姚婉茹喊人，把季司温赶了出去。
瓢泼大雨之中，她沾了一身的泥水。
秦家进不去，季家她也回不去。
白茫茫的雨雾笼罩整个人间，却没有一处是她的家。
她的体内仿佛还存留着昨夜欢好的温度，只是这大雨却一点点将其冲刷冷却。
……
四年后。
帝都国际机场。
季司温左手牵着两个奶团子，右手拿着手机，正在回复森萤发来的邮件。
森萤如今是国内首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