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筑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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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真是亲爹啊(2/3)
处,就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,塞入安云儿的手上。“此后要是有什么乱子,比如明教的人过来打秋风。实在扛不住了,就拿出这个小牌子打发他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与陈颙对饮后,对方随手丢给他的信物,他自然也有信物给陈颙。结交嘛,总不能空口白话的瞎胡闹。到了他们这个层次,这就等于多出了一条命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安云儿郑重收好,“对了,小少爷,安安就要入学了,您能给他取个入学名字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叫长生吧。林长生,表字平之。”安宁沉吟一下,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招手把安安喊到身边,从脖子上解下那串流珠挂到安安脖子上。“这是昔日徐道长给我的小礼物,二姐你是知道的。如今我却不用再带它,就给长生带上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此后长生要是想要学武习文,都可拿这流珠找徐道长收他入师,也不必做道士。就是学他的文采、武功,徐道长的功夫还是适合教人自保的。不像我,只能拿去砍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宁苦笑了一下,自己的武学路数的确还没法子在不伤人的情况下保命,所以只能靠伤人求得自己的安全,这样很不好,非常血腥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我就要去福州城里走走,然后要去山东两淮之地,就不再回来看二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这么急呢?”安云儿失神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,世道有些不太好,弟弟总要做些事情。那杀父之仇,也是要报复的,所以就不能牵连到你们。此外,一些海上的事情也会很棘手,更不能让人拿你们来威胁我。”安宁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州的南台可不是如今的仓山,而是台江。此时茶亭等地已成陆地,渐渐南北行走方便。南台渐渐商贾云集,码头上更加热闹的一塌糊涂,与三坊七巷的官府衙门南北呼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那时福州人的名声可不太好听,科举、印刷、首饰本是福州的三大绝活。但是科举的进士就要包揽大宋三成份额,这就很过分。容易被人羡慕嫉妒恨,蔑称“福建子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下印数以杭州为上,蜀本次之,福建最下。”福州的印刷大多是最低端的那种科举小册子,就像新华字典一样。除了寒门拿去学习,还方便夹带进考场,这就更加让人鄙视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州产银,建州产铜,这也是前福建转运判官安郊来回奔波福州、建州的由头,却也终于让他得罪同僚,丢了一条性命。所以说,那时的福州人心,也很不被天下人认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司马光和王安石打嘴炮的时候,就说王安石“心术似福州”。这就太嘴贱了,好比川普非要以地名给新病毒命名一样,令人恶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无论如何,你说你的,我做我的。大宋朝的福州人,行事逻辑更像后世的契约社会,法无禁即可为之。所以那首饰也是做的,呵呵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架不住货物便宜,银子土产呐,福州的尘世繁华就纯属自然。“百货随潮船入市,万家沽酒户垂帘”。遍布福州的河流水运体系,更为这商贸的发达做了加持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宁牵着二嘎行走在码头上,一路看这人间万象津津有味。一个瘦弱男子擦身而过,似乎不小心撞了安宁一下,连连赔罪后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宁笑了笑,就一路跟了过来。自己口袋的财物不多呢,可不能连剩下的这点钱也被漂没了。总要找人生点利钱才好,刚才的那位谦谦君子就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能生出多少利钱,靠他一个人未必能行。总还会有志同道合的伙伴,一起帮他扶危济困的嘛。比如自己,现在就很需要别人来济困。

        英姿少年十八九岁,清秀英俊,头戴道冠,内穿藏蓝色缎面里衫,外着青衫道袍一尘不染,腰间一柄桃木剑。这就是明教尊者乔思恭第一次见到安宁时的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衣乌帽,四十如许,三缕长髯飘飘若算命先生。明明是个账房的掌柜打扮,非要夹杂些许的书生意气。不过这位也许可以讲讲道理?这是安宁对乔思恭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