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影嗤笑一声，“给你个机会进去杀了那老太婆我就留你一条小命。”
“不去！”
清漩回答的斩钉截铁。
且不说老夫人是个活生生的人，就算是个阿猫阿狗她也不会动手。
她凭什么要听这个怪物的话，做自己不愿意的事。
白影倒也没坚持，换了种戏谑的口气“那这样，陆府上上下下合起伙来欺负了你这么多年，今天随你选，你杀一个我便送你一条性命，怎么样，不想救你娘和姐姐吗？”
这么狠？不过清漩此刻并不是那么相信她说的话。
这怪物说了这许久，句句都带着引导性，细细想来，可能还是自己说的话和某些动作暴露了心意，让她钻了空子。
不过这怪物应该还没有到发疯的那种境地，不然陆家早死绝了。
她迷晕了所有人，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她动手，是试探？
“我不会动手的，说吧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寻常人，是不会对陆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的，更不会注意到自己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弃女。
看到清漩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，白影朗声一笑，这丫头倒是机灵。
好，甚好！
刘老太婆总算是没把这一家子姑娘全部养成废物。
再次被轻轻松松提溜起来，清漩被带到大堂。
堂上老夫人正襟危坐，眉目间尽是怒气。
堂下，跪着刘氏，一群哭得稀里哗啦的姨娘和几个大气都不敢出的姑娘。
白影把清漩轻轻放下，走到坐在老夫人身侧的另外一位紫衣贵妇身旁轻轻耳语了几句，站定，便再无动作。
清漩心下有了几分明了，所以今晚是老夫人自导自演，试试她们的心是不是都向着陆家？！
那她现在是该跪着还是站着？
现在这情况，她应该算是通过考验了吧。
虽然是误打误撞，不过这结果清漩倒是算满意，至少老夫人以后该不会再刻薄自己了吧。
短短几分钟，清漩心思转了数百转。
正准备随大流跪下听训。
紫衣贵妇开口了，对着清漩一个人，语气是她不曾听到过的慈祥“清漩是吧，好孩子到我身边来。”
这人是谁，清漩不识得。
下意识看了眼老夫人，老夫人倒是难得的对她笑了笑点了个头。
清漩慢慢的挪了过去，她身边那怪人到底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发怵。
她出门不多，见识不广。
竟不知是哪家贵夫人，出门还带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。
等她走过去，贵夫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拍了拍她受伤的左臂。
清漩痛极，却也只是咬紧牙关皱眉忍着。
“这丫头是吃过多少苦，这么痛也忍着不知道啃声。”
紫衣贵妇说着还刻意看了老夫人一眼。
看的老夫人心下一跳，赶紧陪笑“三丫头想是面浅，不敢在姐姐面前出糗。”
又转过头吩咐露珠“快把三丫头带下去先处理一下伤口，叫上董大拿着我的名帖一起去请了治骨伤的华大夫，咱们陆家嫡亲的姑娘可别落了什么隐疾。”
清漩也不留恋，跟在露珠背后就退了出去，那一屋子人必定会受到处罚。
而老夫人肯定不愿意当着她的面罚那些她平日疼到心尖尖的宝贝。
这个趣，她还是识的。
“三姑娘，我先帮你涂点药膏包上，等华大夫到了再好好看看，你看可以吗？”
露珠笑的温柔，清漩点点头，从刚刚的事情中慢慢缓了过来。
“露珠姐姐，刚刚那是哪家的夫人。”
清漩问的小心翼翼，带着点试探，这露珠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，深得老夫人的青眼，就算是刘氏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