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从未离开自己的双手。
鹦鹉嫩红的喙张合着,从里面传出尖利刺耳的声音:“你把那副鬼样子称为好?你怎么不变成那副鬼样子啊!”
少年道:“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。”
鹦鹉眼看着对面大楼中一个四肢修长,长了八个关节的人,像只章鱼一样顺着墙壁扭曲爬行,从一处破开的墙壁处钻了进去,这诡异的一幕,在那楼中的人看来,却是无比的正常,正常到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样子。
他深深地感到那熟悉的恐惧。
“连'正常'的概念都扭曲了,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受你影响的?”
“你喽。”
“那王婷婷呢?”
一听到这个名字,少年擦拭的动作顿时僵住了,鹦鹉看不到,少年淡漠的双眼中,瞳孔猛地一缩,似乎这个名字给他带来极大的波动。
“八爷,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。”
“你怕了?”
“我怕,忍不住把你也扭曲了。”
“爷没了,你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!”
“那这个世界,也就真的没救了......”
八爷猛的一惊,头顶的呆毛一颤,又洒下一阵金粉,只听他疑惑地问道:“这种鬼样子,还有得救?你逗爷玩儿呢?真把爷当鸟儿遛了?”
少年随手一扔,那是宛如崭新的湿巾纸瞬间便被高空的风一卷,原本无形无质随意流动的风,竟也在扭曲的影响下变得肉眼可见,就像是从天顶之上垂下的一根根“柳条”一般,将那湿巾纸一卷,那湿巾纸就像是被拉进了一条光速通道,以极端的速度顺着那“柳条”一般的风,朝着地面撞去。
转瞬即消。
“这算什么世道,该直的扭,还扭的直?我呸!”八爷嘟囔着,一口血红的浓痰便吐在扭曲的楼顶上。
也不知他一个鹦鹉,哪来的那口痰。
满意的点了点头,他把目光从痰上挪开:“爷跟你说话呢,你准备怎么救这个世界?”
少年看向鹦鹉,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,或者说,是死寂。
“我觉得,该教教你长幼尊卑,大人上下了。”他平淡地说道,“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!”
八爷听罢,突然振翅飞了起来。
只见一道五彩斑斓的影子陡然划过空中,径直站在少年所坐的头顶旁,而后那只鹦鹉扯着脖子吼道:“你跟爷说长幼尊卑?你说的着吗你!我八爷纵横天下的时候,你还只不过是一个没长毛的碎娃……呃!”
他话没说完,脖子就已经被少年揪住,剩下的话自然再说不出来。
少年将鹦鹉扯到面前,猛的张开嘴,就准备把那鸟头往嘴里塞。
八爷这下真的急了,两只利爪不断往少年手背上抓着,那锋利的爪子留下一道道划痕,殷红的鲜血便渗了出来。
少年吃疼,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,将八爷重新放在身旁。
那满是抓痕的手背,本已鲜血直流,但就在少年的目光看过去的下一刻,却骤然恢复如初,白皙的皮肤仿仏初生的婴儿一般,哪里还有半点伤痕。
八爷这时却贱兮兮地凑了过来,用头顶的金毛偎了偎少年的胳膊,语气略带讨好地说道:“王少爷,少年大少爷,是我啊,您最忠诚的伙伴啊,您怎么还同我一般见识呢,我们可是最贴心最恩爱最要好最知己的同伴啊,你要是把我吃了,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?对了,你之前说,可以救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?”
少年瞥了一眼八爷,眼中尽是嘲弄之色:“你这幅样子,真是令人作呕啊。”
“嘿嘿嘿,爷我这样子,还不是拜你所赐。我,不就是你嘛。”八爷见方才的事情过去了,又开始贱兮兮起来。
少年正色道:“这个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