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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意苏锦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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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周全善后(1/2)
        好在江意的父兄是武将,有过磕磕碰碰的外伤是常事,她以前也曾帮父兄处理过,江意摸黑找到了他的伤处,便气喘吁吁地着力撕下自己的里裙来帮他包扎止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跪坐在他面前,倾身过去,一圈圈把布条缠在他的胸膛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垂着头,一直无所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她做好这一切,再伸手去探他的呼吸,感觉到他的气息淡淡散落在自己指腹上时方才松了一口气,精疲力竭地钝坐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意从假山洞口里出来,汗水已浸透衣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苏家应该忙着送客,暂无人到这附近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沿着原路返回,再仔细检查了一遍路上是否有留下血迹,遇到有点点血迹的地方她都周全地抹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走到一处有灯火的地方,江意低头看了看自己,只见裙裳上都是他身上传来的斑驳的血污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意抿着唇看了一会儿,随后歪头又拔下发簪,想了想,还是抬起手腕,用发簪在自己小臂上很有分寸知深浅地划了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鲜血顺着小臂淌了下来。她死死咬着牙关,痛得喘气,却没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意脑子很清醒,反复思索着今晚不可思议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条狗跑了,江意也不知道它跑去了何处。虽然它目睹了柴房发生的一切,走时也没有保证会不会往外说,但江意并不怎么担心它会透露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它若存心想透露,就不会在草丛后面引起她的注意。它只是想让她帮它弄好腿,可自己最后没能帮它弄好也不见它恼羞成怒,只不过抱怨了两句便离开,并没有更多索求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它若是聪明点,应该不会对着所有人说人话,那样对它也没好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意走回院子,垂着手,任血迹去红梅一般在袖摆上绽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院里的丫鬟沁竹和萧嬷嬷见她回来,大抵是没料到,都不约而同地愣了愣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,这会儿她不是应该在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沁竹先出声问“江小姐,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抬起眼帘看她,双眼黑白分明,没什么情绪,眼神纯真无邪,道“怎么回来了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沁竹噎了一噎,连忙道“不是,方才我和萧嬷嬷都不知你到哪儿去了,正想出去找你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沁竹和萧嬷嬷都无法忽视她身上的血迹。萧嬷嬷紧着又问“江小姐这是怎么了,身上怎么有这么多血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道“回来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,被树枝刮到了手臂。”她抬起手臂给两人看,只见白皙的小臂上血痕如网。

        沁竹和萧嬷嬷一时间干瞪眼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意看她们道“不去给我请个大夫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沁竹道“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,恐怕大夫也睡下了,不如先包扎一下,明早再去请大夫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嬷嬷连连附和说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晚了,她二人才懒得奔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意闻言不动喜怒,只是平静得无端令人发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句话都不说,只看着两人,却看得两人越发心虚;她那眼神像两把锐利的钩子,仿佛一下勾住了两人的心脏,一紧一紧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嬷嬷掇了掇沁竹,沁竹道“江小姐伤得不轻,我看还是去请大夫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点点头,依然一副好脾气道“让大夫多带些金疮药和绷带,我平时自己好更换,以免大夫来回跑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后沁竹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苏家本就有随叫随到的客座大夫。可大半个时辰后,沁竹才磨磨蹭蹭地带着大夫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晚苏家的事闹得大,沁竹途中还去听了个大概,回来的时候看见江意已经更衣洗漱完,好端端地坐在屋里,难免心惊肉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柴房里的人应该是她,可为什么最后却变成魏小姐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大夫进了房,给江意包扎完,又留下了好几天的金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