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……”
我几欲开口，脑海中，却时不时闪过楚老板对我说的话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，顿时油然而生。
是……
今日一别，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，即便是短暂的相逢，过后又将会是长久的离别，长痛不如短痛。
断了吧。
站在八楼墙外的空调外机上，我深吸一口气，左臂慢慢变化为利爪，看了一眼被黑色细密鳞片覆盖的左臂，我伸出右手，咬紧牙关，硬是从胳膊上拽下来了一枚黑色鳞片。
拭去鳞片根部的血迹，我轻轻的将鳞片放在了紧贴窗户的位置。
然后抬起食指，轻轻的敲了敲窗户。
“谁！”
屋内，传来了楚玉儿警惕的声音，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我极力克制住自己心底，那股想要和楚玉儿再见最后一面的冲动，纵身一跃，顺着排水管道，直接来到了一楼的楼底，趁着夜色，飞快的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中。
回到别墅，从二楼敞开的窗户中进入。
还未站稳脚跟，就看到穿着睡袍小老板，带了一瓶红酒和酒杯，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。
见到我浑身带水的模样，他也只是挑了挑眉，好像已经预料到我去做什么似的，完全不感觉到意外。
“好好的大门不走，非要钻窗户？”像是打趣我似的，楚老板淡然的说道。
一边说，一边将手中的酒杯和红酒安置在了桌上。
抬手给我指了指另一把椅子后，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，斟满两杯红酒，眼看着我也同样坐下来后，他才忽然说道：“去见楚玉儿了吧？”
我端起红酒杯的手，微微一颤。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这还用猜？”
楚老板笑了，晃晃酒杯，轻轻的抿了一口后，道：“谁还没有年轻过？”
也是。
“我当年也不过就是个穷小子，四处奔波，企图能让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一点，也是缘分，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楚玉儿的母亲。”
楚老板突然拉开了话匣子：“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，楚玉儿的母亲，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，他家里的人对我是什么态度，相信你应该有所体会吧？”
我张了张嘴本想说话，可见楚老板一脸笑意的模样，又把话咽了下去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但我们还是在一起了。”
楚老板那肥胖的脸上慢慢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：“如果那个时候，没有她娘家人的帮衬，我也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，只是，在我事业刚刚有所好转的时候，她走了，留下了我们的女儿，走了……”
楚老板咂咂嘴，没再往下说下去。
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完全愁绪。
“简单的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，”
楚老板对我端起了酒杯：“我就是这么过来的，所以，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女儿身上，明白吗？”
听罢，我微微一愣，哑然失笑。
“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