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肥缺？”
如果张凡之前不是当着钱子瑜的面打的电话，那陈广益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兴许也就信了。
可是，张凡方才的电话那可是在钱子瑜的面前打的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要是钱子瑜还能够轻易相信陈广益的话，那他可真就是蠢到跟猪一样了。
“没错儿！我这里缺个调研员呐，你过来当一下吧。”
陈广益的话说得很轻松，就好像真得是在为钱子瑜的前程考虑一样，“这活儿不累，可要比你在基层强多了。再说了，人到了咱们这种年龄，要是再不考虑向上走，那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领导，我、我感觉我还能再干几年。”
钱子瑜又不是傻瓜！
事情明摆着！上面这是准备要夺他的权啊。
可是，他又没有办法将反诘的话直接出口，毕竟陈广益这话说得可是非常艺术，让他听着甚至都有种感觉，那就好像是上面准备要提拔他，故而方才会有了这样的安排。
如果他在这种时候，不赶紧迎头赶上的话，那将来恐怕就不会有任何被提拔的机会了。
可他的心里却比谁都明白！
这根本就是一个坑，现在陈广益把坑挖好了就等着他向里面跳呐。
在这种想法出现的同时，他的目光当时可就看回到张凡的脸上。虽然张凡此刻仍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，可他的心里却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惊恐与紧张。
“怎么？老钱，你这是舍不得在基层的那点儿权力吧？我告诉你，你过来之后，将来肯定还是要被重用的。可你要是还想继续留下的话，那审计组很快就要到医院去了。你应该懂吧？”
“懂！我懂，领导我懂。”
钱子瑜战战兢兢得回应了三个懂。
他的心里越发明白，自己这就是掉入到陈广益的坑里面去了。
可是，他却半点儿反抗的胆量都没有。
甚至说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按着陈广益的要求去做。如果自己胆敢不听话的话，那他之前在仁爱医院做过得那些事情可就都会被调查出来。
“嗯！那你先跟人民医院的张院长交接一下工作吧，我马上就到。”
“张、张院长。”
钱子瑜在应对的同时，嘴里不由得吞咽起口水来。
不管信不信，他当然早就知道了张凡的身份。
可是，当他听陈广益将这话出口时，内心当中却依然还是有了无比惶恐的感觉。
在这种感觉出现的同时，他的嘴里吞咽口水的动作当然也就变得更加厉害。
毕竟眼前的事情可没有按着他的想法在发展，而是完全按着张凡之前说得在发展，这让他的内心里面有种特别无助的感受。
这甚至让他的头皮都变得麻酥酥的，心更是一下子就提悬到嗓子眼里去了。
“没错儿！他不在你的面前吗？”
陈广益这话明摆着就是用来警告钱子瑜用的，否则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将这样的话说出口。
“在、在的。”
“嗯！那就好。”
陈广益回应得很干脆，“交接的事情，你们俩谈吧。剩余其他的事情，等咱们见面之后再谈。”
“好！好的。”
钱子瑜的嘴里应对着，豆大的汗珠子可都浮现在了他的脑袋上。紧随话语出口，他的嘴里则再次吞咽起口水来，而目光则下意识得向着李佳林那边瞥去。
“钱院长，你现在可以跟我交接工作了，对吗？”
张凡看到钱子瑜挂断了电话，当时可就把这话说了出来。
“是、是交接。”
钱子瑜的嘴上这么说着，喉咙里面向下吞咽口水的动作却变得要比之前更加厉害。
事情明摆着！
他并不想要跟张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