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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的呼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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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三下歌州与写作(1/2)
        我坐在汽车里,看马路两侧的树木正在缓青,心中万般滋味难说清。寒风吹叶嫩,可是送春来?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商铺瞬间在我眼前掠过,我忽觉生意人和庄稼人有一拼,都是靠天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月中旬的一天,我们戴着口罩和手套,在机场握别前来送行的公司司机,终于踏上了回歌州的天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入机场稍等一会儿,我们就登机了,我心中有种说不清的爱恨情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座干净的城市总是给予陌生人过多的关爱,而我从来都没有谢过它,就又匆匆换一座城市驻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座城市如大海一样有着宽广的胸怀,纳百川于城市之中,我是否辜负了它?我来去匆匆的脚步,是否可以为它真实停留几日,好让我倾听它诉说大海的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打开笔记本,将此时心情记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行走城市之间,匆匆步履踏出的巷陌,让我永远抗拒收入眼帘的美,不给自己去熟悉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林,是座神奇的城市,邂逅数次的大海,永远停留在大林湾静静地等着我,以至让我误认,我的人生就是从这里出发,又从这里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总是洁净的一尘不染,是一个难寻蘅篙和杂草的地方,亦如我苍老又稚嫩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叶摇撸,躺在干净的海风里,一座岛礁出淤泥而苍翠。

        思想沉淀后,澎湃着奔向海洋,把宁静留给海湾,海鸥衔来一抹呢喃,缝补山海之间的裂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千帆飘尽珊瑚一样凸凹的美,海浪轻轻地推送贝壳里的暖,小渔村的灯光在浪花上滚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纯净如银的海陆,将我紧紧纳入其中,大林,我终将为你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写完这些感受,我又聚精会神的看着窗外,林宏见我的脸紧紧贴在舷窗上不说话,他把我的脸转过来问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,我在看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下面是渤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海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,我写的不好,但至少是真情实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着将写好的诗句递给林宏,这时他才明白,为何我说大海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努力的。”林宏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握紧他的手,他说的这句话只有我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思想、有文采、有颜值,你是我想要的样子。”林宏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再次握紧他的手,还是不想说话,我只想看大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飞机上看大海,就像在地上看天空一样,一片淡蓝无边无际,说不上好看,也说不上壮美,但我就想看着它,它像银河玉带般镶嵌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淡淡的大海,也像人们日复一日的生活,更像上班族早起的谁也顾及不上谁的脚步。当飞机飞离大林空管,大海在我眼里消失时,我转过身问林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大林户口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找个时间我们领证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多少彩礼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一片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如果要海里的带鱼我还是有能力办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看上去沉稳、儒雅、高大、帅气的男孩,自从认识我后,也不那么自持了,偶尔还和我这个东北人拼幽默,他性格上的变化让我着实没想到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东北人确实如婉子所说,语言感染力太强,见一个染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儿我还真细琢磨了一下东北人,东北人身上那种一无所有的轻松感,是从小就植入骨髓的自信,无论男人还是女人,只要走出家门,他们就是圣斗士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人不犯我,我都想犯人的火爆脾气,让东北人走到哪儿,都能撕下一片云,盖上一片房,搭起一片灶。从此,这一片天地就是我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敢打东北虎,女人敢撵狡兔跑,棒打狍子瓢舀鱼的日子就过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东北人品貌俱佳。

        品的最大特点不管谁家有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