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，清晨。
万良辰被刺耳的铃声惊醒，险些心脏骤停，当场去世。
他抓起床头的手机，来电显示是陈雁秋，选择接通。
“喂，是辰哥吗？”扬声器里传来清脆悦耳的嗓音。
万良辰捏了捏眉心，坐起身，强忍着头疼道：“怎么了，雁秋？”
大早上打来电话，肯定是正经事。即使自己不告而别，也不至于间隔几天才来兴师问罪。
果不其然，陈雁秋歉然道：
“不好意思呀，是我妈的公司出了点事情，我姐想请你帮忙处理下。”
‘噢，敢情燕京没有律师是吧，每次都来找我，’万良辰心里嘀咕了一声。
“嗯，具体是什么情况？”
陈雁秋连忙将昨晚陪姐姐逛街的发现讲了一遍，又补充了一句：
“我姐一早赶去公司了，她觉得公司肯定有内鬼。”
服装行业乱象丛生，抄版、仿版、泄密层出不穷，但往往取证困难，很多时候大都不了了之。
万良辰“嗯”了一声，穿上拖鞋，来到窗边，‘刷’的拉开帘子。
深都的初冬，阳光明媚，迎面而来的晨风清爽舒适。
“店铺那边没有打草惊蛇吧？”
陈雁秋回忆道：“应该没有，我和姐姐假装进店里闲逛，然后买了一件侵权衣服，其他的没多说。”
“开票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说开发票了吗？”
“哦哦，等下就去开。”
“那行，我吃个早餐，等会儿过去。”
刚从燕京回来，眼下又要过去，真是劳碌命呐，万良辰暗自摇头。
“需要帮你定票不？”陈雁秋问。
万良辰表示不用，然后挂掉电话，走出房门。
客厅里飘着浓郁的香味，罗曼绮坐在长条餐桌旁“咕咕咕”喝着白粥，蓬松凌乱的大波浪披散着，让她多了几分慵懒妩媚。
看到万良辰出来，她指了指桌上又大又粗的油条，说：“赶紧去洗刷，油条得趁热吃。”
嗯，蘸着白粥更好吃，万良辰嘴上却说：“马上来。”
万良辰简单洗漱后，在罗曼绮对面坐下，顺手拿起一根油条塞进口中。
他审视着她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，精神抖擞，明媚动人。
都说黑夜不会亏待陪伴它的人，它会赐给你黑眼圈，但这个定律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不起作用。
昨晚和胖子他们嗨皮到凌晨，虽说睡了一夜，他太阳穴依旧痛得厉害，结果这个女人像没事人似的。
万良辰禁不住怀疑，在燕京聚餐那次罗曼绮其实是装醉，可惜他没证据。
“我要去趟燕京。”
罗曼绮瞥了他一眼，哼哼唧唧道：“又去找哪个小妖精。”
“办案呐，靓女。”
万良辰神情有些不自然，律师又不是小姐，哪里能随叫随到。
结果一个电话就把他喊去燕京，要说心里没鬼，自己都不相信。
罗曼绮嫣然道：“不要这么紧张嘛，适当的玩笑有利于活跃气氛。”
万良辰低头喝粥，不敢正视罗曼绮目光，转移话题道：
“吴董的案子就麻烦你了，我不确定在那待几天。”
“去吧去吧，知道回来就行。”
……
首都机场。
万良辰迎着凛冽寒风走出航站楼，刚在路边站定，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靠停过来。
电动车门自动滑开，陈雁秋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，两条修长的大腿并拢的严丝合缝，嘴角笑吟吟的，水汪汪的眸子非常灵动。
“雁秋。”
万良辰打了声招呼，连忙钻进商务车，挨着陈雁秋坐下。
陈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