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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蜜的冤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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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我怎么可以再忍气吞声(2/3)
些没有底气地用低沉的声音说。平日里冷酷的眼睛变得惊慌失措,几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。她将手从我身体上拿开,眼睛死死地看着我,好像盯着一个恶鬼。此时,如果我服软,但是我的直觉和经验告诉我,那样只会得到她更多的不屑与蔑视。

        院长嬷嬷很快地恢复了常态,她狠命地摇晃我,“把手伸出来。”她强迫着我伸手,“你生来就是毒蛇,我让你清楚知道你是谁!我们从来都不想抱你!”说完后她将针深深扎进我的小手上最柔软的部位上,一直刺到我的大拇指的底部,撕裂般的疼痛如电流传到我的手臂上,进入我的大脑中,我被阿香和她压制得一动不动,我只能盯着她们凶狠不变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针从我的手中拔出来,炯炯的眼睛没有离开我,她将针在衣服上擦干净了,没有再说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我还惨烈被狠阿香提到小黑房,我企图咬阿香的手,她先知先觉的狠狠一脚踢我发育不良的身板,于是我就像被上了发条的电动玩具,直线方式冲撞到最黑暗的墙脚,以背部抵墙为结束。阿香气急败坏指着我“你就是个一个贱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!你留在这个世上就是一坨发臭的狗屎!要不是你这狗命还值点钱,我早就会你一出世就活生生扔了喂狗!用手掐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清清楚楚地听到每一句话,它们是那么的刺耳,此刻,满腔怒心正在我心里燃烧,用我幼稚的思维思考着,愣了愣,反问“值钱?生就值钱?死就不值钱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们怕我死?!阿香用手摭住自己的嘴巴,她的行为已出卖了她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院长嬷嬷望着我,我的目光刚好与她相遇,在那瞬间,她阴霾地说“关一天!”这是一种命令语气,或许是我的眼神,也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,让她倍感厌恶,因为我很清楚地看到,她已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必须说话了,虽然我身位低廉,但不代表能接受这样的践踏和羞辱,我怎么可以再忍气吞声,我必须反抗。可是怎么反抗,我的反抗的武器是什么?最后,我壮了胆子,还是直接将不满发泄出来“这是一个狗屁孤儿院,即然值钱就算养只鸡也不是这样养,大不了,一死了之,你们也不用再浪费粮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院长嬷嬷一动不动站在那儿,她的眼睛则冷若冰霜盯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要死,是吧。”她问,她说这句话的语气,与其说是在对付一个孩子,不如说是在与一个成年人较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激怒了我,我激动得难以自控,浑身哆嗦起来,内心一团火,它来势汹涌,并不允许任何理智出现,我坚持大声喊“现在不让我死,却强迫我呆在小黑屋里,将门反锁,不给饭吃。你恨我,明明是其他小孩打了我,没有来由地将我推倒在地,你却只罚我,等我长大了,我将告诉别人这家孤儿院是如何可怕,院里9个小孩是你们的摇钱树,你们轻则骂,重则打。我见过有死了小孩子尸体,他藏在地窖里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没有将全部倾泻出来,但此时内心已经开始有一种畅快和喜悦的感觉了,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的奇妙的自由和胜利的感觉。我好似挣脱了一种无形的束缚,体会到了一种没有预料的自由。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,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院长嬷嬷慌乱的眼神,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,好像控制住狂暴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猫九九,如果不是当初把你拾回来,你还有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院长,我从不谢谢你。这些年,我是如何活过来的,我告诉你,我们就像被关在鸡笼里,每天只能呆在围墙内。我们衣服不足以保暖,而且只能穿着草鞋,只用能到钻进草鞋里的雪里面融化。我们没有大冬天到雪地水中洗衣服,手和脚全长满了冻疮,肿得像猪头的手又必须第二天洗衣服,手和脚又痛又痒且冻成冰棍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!”当我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,我将它忍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