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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尺刀锋问青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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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昭庭之外,长街禁军宇文瀚(2/3)
,“忒俗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猿刀伸手将站在轿外犹豫的谢玄推了进去,将帘幕拉起,扭头鄙夷的打量了赵斋子一番,“你管我,不服咬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斋子冷笑一声,针锋相对,“以为我是你?逮谁咬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轿夫打扮的锦衣卫们,便齐齐笼袖站在一旁看热闹,早已见怪不怪,几人就愁没有没有瓜子花生,不然看这两个北镇抚司的最能絮叨的家伙斗嘴,能看上半日的时光,嗑嗑瓜子,那岂不快活?

        李猿刀终究没有让那群痞坏的家伙继续看下去,弓身钻进了另一顶绿呢小轿中,坐定后探出半个脑袋,“有何看的?走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轿夫们对着李猿刀翻了个白眼,不情不愿的抬轿而起,赵斋子身骑白马相随,慢慢徐徐,南出镇府司。

        瀚海楼外,玄冥老头儿老不正经的趴在小院中的古桂之上,阴冷的目光看着谢玄在视线中离去,咧了咧嘴,露出一口黄牙。

        说也奇怪,俗语说金秋十月八月桂,这株千年古桂,算算没阵也到了飘香满园的时节,可是枝繁叶茂中,连苞蕾都没有半朵,更别谈什么花开金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且等吧。”他自言自语着,一团黑雾从他的后背飘出,化作一张恶毒的妇人之脸,出声尖嚎,却被他极为嫌弃的伸手生生的摁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瀚海楼中,楚白和纳兰若两人席地面对而坐,一人青衣一人白袍,各据黑白阴阳。

        楚白手指轻磕桌面,剑眉轻挑,轻声道,言语中冷酷凌然,“秦蔺那里出了点麻烦,今夜你去一趟,安澜驿的事儿有所进展,且保袁文召不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纳兰若并未细问,只是黛眉稍皱,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落,两人沉默无言,唯有楚白手指轻磕在案上的脆响,楼外投来的阳光照耀在他的指间,每叩一下,阳光便随手指没入书案一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后,纳兰若才出声问道,“九师弟萧信那里有何发现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白轻磕的手指顿下,一团金色的光晕在书案上蔓延开去,整个书案案面之上,缓缓显现一幅山水画卷,若仔细看,竟是整个大晋疆域的堪舆图,堪舆图上光辉点点。他摇了摇头,“萧信追到沧州,却发现所有与小师弟有关的人,莫不是离奇失踪,就是突然暴毙,这条线索怕是断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日子来,楚白身为指挥使,除了处理日常事务之外,其中有件重要的事儿,便是着手调查谢玄诡秘的身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萧信,一内一外,分头调查,可是收获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谢玄的身世纵然扑朔迷离,楚白本该不会如此上心的,可是极有可能涉及到那年户部失火案,那是自己的师父自杀的最主要原因。禹凛当是不会死的,纵然司马太后的胁迫,他有整个北镇抚司,如何能死?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为那个秘密,甘愿引刀一快的呐!

        纳兰若思付片刻,恬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,将清晨的光辉按入书中,又问道,“诏狱里面的沧州知事可开口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白手指点在堪舆图中属于洛阳的位置,冷声道,“死了,生生饿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纳兰若默然,挥手将桌面上的天下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楚白起身走至门前,抬头望洛阳头顶的苍穹,炎炎夏日,分外灼人。这座浩然人间与青冥天下,竟有锦衣卫不知道,也查不出的秘辛,藏在风云之中那张大手,当真好手段呐。

        世间有太多外人不可知的隐秘,仿佛是一条条细线,全部系在刚刚走出鱼尾巷的少年身上。少年蹲坐在轿子内,真是一百个不自在,对宽大的袖摆无所适从,轿子上下富有节奏的晃动更是晃得他都快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苦恼的捂着肚子,暗暗腹谤富贵人家的做派。他曾认为鲜衣乘轿,十分气派,自己好生的羡慕,直到今日,他才知道,这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个不懂享受的泥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出了幽静阴森的鱼尾巷,周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