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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尺刀锋问青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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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山上山下,诸多隐线系少年(2/3)
皱起,细细思索,怎样以何种理由、又何种方式让谢玄进入自己府中,不说少年日后成就如何,且保一分安定平安,平安便好,这个孩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身份牵扯甚广,不能打草惊蛇,如何的小心也不为过,他已经错了第一次,不能再犯错第二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韩大人,”车外有人道,打断了他的沉思,是他新来的管家,“有件事我得和你说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韩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,轻轻拉开车门帷幕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过五十的老管家钻进了车厢,一改在车外唯唯喏喏、和善老者的形象,拂袖而坐,一股比起韩元更盛的威严气势从算得上精良的衣袍内冲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外人眼前掩藏极好的老管家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茶水,一挥手,手中蓝光没过,车厢的厢壁上,十数道繁复神秘的花纹浮现,又渐渐消失,已是给车厢内布下了简单的隔音阵法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管家略作沉思,道,“从户部来的消息,谢玄被楚白所看中,温酒还向陆庭讨要谢玄的户牍证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韩元心下一惊,“温酒那条疯狗倒是好打发,可是谢玄进入北镇抚司,当真麻烦的紧,不知道王大人有那边什么看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静观其变,”老管家坐在了韩元的对面,掀开了窗帘,可见驿站四人坐在方桌上,“现在正值多事之秋,牵扯到锦衣卫,我们不宜出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好也好。”韩元叹息一声,“现在只能这般了。若不是当年我怕有格外的麻烦,将谢玄收进韩府,现在哪里担心因小家伙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管家坐在韩进士的对面,往事俱往矣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些许后,老管家不易察觉的低声叹了口气,“楚白去了户部,亲自为谢玄送上了他所伪造的户籍牒度,陆庭向楚白讨要了灵懿砚作为交换,并许诺此牒度,仅是你知我知,天下人再也查不出半点根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元登时愕然,花白长眉抖动几下,良久后才重重叹了口气,“也好,也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进士抬起眼,看向驿站的大门,大门在前日的暴雨中被雨水打透,湿气尚未散去,黑如万丈悬崖,一步踏错,可能就会跌下去尸骨无存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更远的地方,距离安澜小镇一里之外的麦田,麦穗已结,金灿灿一片,广阔如海,许是过了这阴雨天,再有几日晴日,便迎来了秋收。李猿刀蹲在麦田中,也不顾泥水漫过小腿,嘴中叼着麦秆,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手颇为潇洒杵刀,身边四处,在麦田中躺了四具尸体,尸体的衣着不一,两人农夫打扮,一人身披行脚大夫服装,另外一人,则是赶脚商人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衣饰不同,相同的是他们胸口都有一道长长的致命刀痕,刀痕之上,凝结的冰霜正在缓缓融化。四人丹田碎裂,经脉尽毁,气海被切割的支离破碎,同样的,还有李猿刀从他们腰间摸出的“风”字黑铁铭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风雨楼的这群苍蝇啊,不知又闻到了谁的鲜血。”李猿刀望着不远处声势浩大的葬礼,咧嘴道,感觉头疼的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场葬礼中,实在是有太多人能让人委托“风雨楼”这座杀手楼买命,多到他都不能确定这四人的目标究竟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九真山的两位少年天才,多少年未曾踏出府邸半步的韩元,归属兵部的洛阳总驿的大档头参事袁文召,当然还有那个身处漩涡中犹然不知的小家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麻烦咧,要不是时间不够,我定要将这些藏在地里的耗子揪出来瞧瞧,一个一个踩死。”他自言自语说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可惜可惜。”他碎碎念,想杀那些人,已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邙山山腰,新立的坟冢隐在葱葱密林之间,靠山面水,镇上的道士看在银子的份上,给两位驿卒选择的阴居之地算的上是一等的风水宝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行的人群早都已经散了,人数本就不多,又值雨后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