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答滴答”
水滴不住的从鹅管向下滴落。一滴两滴敲打在岩石上。山洞弥漫着潮湿的空气，还有些阴凉。
“这是？”季兮禾站起身，四处环顾。周围一片漆黑，唯她左手掌心散发出一丝柔和的光亮。她举起左手，照亮周围。这大概是个山洞，一个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的山洞。
“季姑娘……”
“嗯？”季兮禾转过身，在火光的映射下，她看见程清和脸色十分难看的的靠在石壁上，胸口不断的起伏。而原本温柔的桃花眼此时却泛起了一丝略带诡异的红色，如同电影中的吸血鬼。
“能否帮我将后背上的冰锥拔下来……”他气息微弱，一副将死模样。
“可以。”季兮禾伸出左手，说道，“帮我照亮。”
“哦。”菲尔从她掌心钻出，飞到程清和身边，橙红色的火光照在他身上。将他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一层暖意
“带着这个拔，莫要被寒气冻伤了手。”程清和从腰间的玉佩处取出一张手帕，但他却虚弱的抬不起胳膊。
“嗯。”季兮禾微微弯腰拿起那张手帕，绕道他身后。
那冰锥伤在左侧肋骨，其散发出的寒气令季兮禾打了个颤。她没用多想，直接将手帕放在冰锥上，双手紧握。这倒是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拔。
明明插入身体的部分很浅，但这冰锥就像是长在他体内的一般，季兮禾咬咬牙，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。只听“啵”的一声，冰锥出体，季兮禾也跌坐在地。
“多谢……”程清和浑身冷汗涔涔，止不住的发抖，“季姑娘，能借我止血吗？”
“嗯。”季兮禾拿过他手中的草药。
“咳咳……”程清和剧烈的咳嗽了两下，点点鲜血沾染在了衣服上。他举起颤抖的手，拿着草药的手稍稍用力，将其碾成粉末，“季姑娘，虽有些冒昧，但能否帮我将衣服脱下？”
“有劳……”程清和微微颔首。
“嗯。”季兮禾走到他身边蹲下，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。
“提出这个要求实在冒昧，姑娘放心，今日之事，绝不会泄露出去。”程清和声音微颤。
“嗯。”她都不是很在意。因经常穿男装，季兮禾熟练扒开他的衣服。在火光下，能看清他白净的胸膛正中已被刺的皮开肉绽，深可见骨。而伤口周围则是一片冰。冰霜附在他的伤口上，正一点点蔓延至心脏。
鲜血从伤口涌出，却又在刚流出随时化为血红色的冰渣。继而在程清和胸膛形成了一块厚厚的红冰。
程清和抬起手，将牛角簪的粉末分为两份，一份拍在胸前的伤口上好一会。当放下手时，伤口已经被牛角簪的粉末填满，不在出血。另一份递给季兮禾。
此次即使他不说话，季兮禾也明白了。她接过，“涂你后背上？”
“嗯……”程清和露出无奈的笑容，“抱歉……”
季兮禾按照他刚刚的手法，将粉末拍在他背上的伤口处。几分钟后，才放下。她令菲尔照明，看清楚不在流血，才正过身看程清和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嗯……季姑娘，还请你再帮我一些忙。”程清和努力睁开眼皮，“若我还能活下来，必有重谢。”
“你说。”既然都帮了，也不差那点。
“呼……”程清和伸出手，按在她的眉心，“帮我寻到这些草药，然后……”
一瞬间，季兮禾脑海中涌出许多画面，有各种各样的草药，还有草药的用法。
“你没有灵力对吧？”程清和看着她。
“嗯。”
“那只好……”程清和拔下一根头发，一头缠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，另一头缠在季兮禾左手无名指上，“有这根头发，你就不会走丢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季兮禾看着左手，他的头发只是在她的手指上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