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
大明皇弟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体:
增大
缩小
第二十九章淡看平地波翻起(2/7)
事业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暂时无望升迁,也不能让时间白白地消耗掉,总得找些事儿干。好吧,仿佛是心有灵犀,朱厚炜恰好在这时递过来橄榄枝,聘请他为皇家行政学院的教育长,让心中徘徊的王守仁拿定了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做的不开心,那就先过把当老师的瘾吧。于是乎,三十四岁的王阳明顺理成章成为卫王的下属。他哪里会知道,此时一本正经的卫王心里,就像偷了鸡的狐狸,开心得快死了!

        实事求是的讲,即使没有朱厚炜的邀请,王阳明也会选择讲学这条道路。他之所以愿意当老师,不是一时兴起,而是鉴于“学者溺于辞章记诵,不复知有身心之学”的现状做出的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此之前,虽然承宋儒讲学之习,在官学外,也有人私学授受,但讲学尚未成风。而且师友之道废弛已久,学者们大都急功近利,只对八股道学和文章词赋感兴趣,对成圣成贤不感冒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来到登莱,王阳明打算反其道而行之,首倡“先立必为圣人之志”,提倡圣学。在京师他就这样做过,举办过一系列的讲座。但是,这种怪异的举动在满朝士大夫看来,无非是标新立异,哗众取宠罢了,不足以引为同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普天之下,难道就没有人理解王阳明,王阳明注定连一个知己也找不到吗?答案当然是否定的,至少在这个时空,这个叫朱厚炜的穿越者及时的站了出来,两人今天一聊,王守仁竟有一种久旱逢甘露,他乡遇故知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这位刚满十四岁的少年,才是自己平生唯一的知己。这让他又惊又喜又惶恐。难道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之人?

        说句不好听的话,到了明朝中期,“满嘴仁义道德,一肚子男盗女娼”的人大有人在,而且这类人往往身居高位,把持朝政,祸国殃民。世风日益败坏,照这样下去,国将不国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程朱理学占据了意识形态的统治地位、思想界如同一潭死水的情况下,穿越者朱厚炜杀了出来。他经过七八年的回忆记录和抄袭后世儒学概念,静坐冥思,舍繁取简,搞出了《儒家新学传习录》这本煌煌大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做的目的,就是为了占领儒家学说的理论制高点,夺取这个时代文人占据的话语权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厚炜的所谓新学,把握了心与理吻合的关键,糅合了大量后世儒家的理论,让这个时代的学问与修养概念取得了质的飞跃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书中,朱厚炜不仅向大家推荐陆九渊的“宇宙即吾心,吾心即宇宙”的著名论断,自己也提出“天地我立,万化我出”的心本论、“静中养出端倪”的功夫论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新学的理念,读书人只有先弄明白了做人的根本道理,才能无往而不利。这种思想一经发布,就激起千层浪,近来这种理论已经在明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这更是深深地打动了王阳明。当然不可能不打动他,这本来就是王阳明十年后才悟出来的理念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王阳明看来,他与朱厚炜的基本立场是一致的,都认为心即是理,涵养体认的功夫唯在心上做,从而王阳明把自己的学问称为“心学”。不过,二人的主张也有一定的区别,尤其是“格物致知”上面,朱厚炜提出了科学的方法论,这是他闻所未闻的新领域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会客室显得祥和而宁静。年轻的卫王很随意的靠在椅背上,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,神情并茂,用他刚刚进入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在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只为世间有一种人,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,全不解思维审查,也只是个冥行妄作,所以必说个知,方才行得是,又有一种人,茫茫荡荡悬空去思索,全不肯着实躬行,也只是个揣摩影响,所以说一个行,方才知得真。吾谓之为实践出真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别看朱厚炜表现上镇定自若,可他心里有多紧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,面对王阳明这样称为圣人的大佬,说不紧张那是假的。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,七八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