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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雪葬红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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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七章 愚忠臣奴藏隐刀(1/4)
        打翻的木匣落在地上,摔成了两半,那《无上大玄神冥卷》也落在应无疾身旁。翻过身来,右手紧紧攥住那泛黄的书卷,此书他已用来坑害两人,游晋文与饶梦璃的下场都是极惨的,应无疾自己当然知晓练了这邪门武功的下场是甚么,不到万不得已,穷途末路之时他也不会翻开此书。

        痴痴地望着那残破的书卷,竟就这般呆呆的看了一个多时辰。两眼瞪圆,目光闪烁,终是长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且说那管家老朱领了应无疾的命令快步撞出了卧房,立即寻来一心腹,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,对他吩咐道:“今夜戌时三刻,你绕至皇宫东面的朝天门,老夫已预先飞鸽传书送入宫中,你不必管那守门的御林军,只需在朝天门外提一红灯笼,不是念叨:太平永昌。自有人出来接应你。你须将这银票交予他,向他问清今日宫内之事,务必详细,切不可忘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心腹连连点头,收了银票便去准备灯笼等用具,天还未黑,戌时未到便早早的出了府去。而那管家老朱放心不下,沉吟片刻,还是回身去往应无疾卧房。而应无疾闻听屋外急促的脚步声,急忙将那《无上大玄神冥卷》藏在怀中,装作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门被推开,老朱一眼便望见那躺倒在地的应无疾,慌忙说道:“哎呀呀,王爷,这!都怪老奴,都怪老奴啊!”说罢便要去将他扶起,而应无疾强撑眉眼,长舒一口气道:“原是老朱啊......本王已然命在旦夕,不久便要,便要离开这世间了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朱又是泪眼朦胧,哽咽说道:“王爷休要说此不祥之言,王爷乃是天命之人,自有天地护佑,岂会因此小伤而妄谈生死。老奴这便为王爷去求医,哪怕是将这承天府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郎中请来,也一定要治好王爷的伤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本王所受之伤,并非寻常刀伤,任那些草头郎中,如何医得?只怕天下唯有一人可治,可她只怕是已然不在人世。此乃因果报应,我命休矣!”应无疾仰天长叹,可那老朱仍是不肯认清现实,毅然决然起身说道:“老奴一定会为王爷请回名医!”说罢,不顾应无疾的阻拦便冲出门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去库房取了一柄短刀藏在怀中,又取了一千两银票,吩咐好府中仆人丫鬟,叫他们好生照顾应无疾,自己竟一人独自出了府门,向北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渐深,浓重的如同化不开的墨,深幽的幕布上扯着几缕无依无靠的薄云,若轻纱飘荡,披着银白的月光,落在了那承天府的每一条街巷。临近戌时三刻,万籁俱寂,自入了冬后,北方的深夜便凄冷无比,那钻心的严寒,若刀锋一般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日里人声鼎沸的承天府也终于沉寂下来,深巷之中猫犬酣睡,万家灯火已然熄灭,城中唯一的光亮便是那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与那皓月之明。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”打更的敲了敲手中的竹棒,环顾四周,寂静无人,便继续向下一条街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且说那王府下人按照管家老朱的吩咐,提着灯笼,佝偻着身子,生怕被人看见,躲过了那打更的,可以绕了好几条街道才来到那朝天门外,城楼之上仍是灯火通明,刀剑林立。宫门口处,朱漆门半掩着,依稀能看清宫中有人走动。而门口驻守的御林军手持金戟,身穿黑甲,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望了望天色,裹了裹厚重的寒衣,戌时三刻将到。那下人便提着红灯笼缓步走到那朝天门前,装作漫不经心的喊道:“太平永昌——太平永昌——太平永昌。”刚喊了三声,那朝天门前的一御林军便将金戟横过,迈步上前将他截住,盔甲颠簸之声尤为清晰,在月色之下闪烁着寒芒的金戟令那下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    金戟指向其鼻尖,那御林军喝道:“甚么人,深更半夜竟敢在朝天门前大声喧哗,找死么!”“军爷手下留情,手下留情,我是,我是打更的!”那下人灵机一动慌忙解释道。可那御林军也并不傻,冷笑一声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