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边眉毛, 又是似笑非笑的。
沈折柳想为沙桑罗解释一二，可还没发声，先被从书房那头传来的姜正青的叫声给抢了先。
这是姜正青第二次发出叫声。
姜蛮烟不知道书房那边到底什么情形能让姜正青发出两回叫声, 不过她很不满，明明跟她身边这么久，怎么一点稳重镇定都学不会呢？叫这么大声，传到秦家夫妇耳朵里，那不是徒然叫他们害怕吗？
可惜她还要与沈折柳继续对话，不然真想直接冲过去骂一顿。就欠骂。
转回注意力，姜蛮烟继续问沈折柳，“沙家这位，是男是女？”
沈折柳下意识想问她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，但到底没问出来，而是顺着问题回答：“男的。”
姜蛮烟“哦”了声, 露出果然的表情，“秦勋体内一道红蛊，一道催命煞。看来，那道催命的煞是你这位男闺蜜下的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沈折柳想也不想就开始否认, 原因和之前的一样，她相信沙桑罗。
姜蛮烟刚要问“真的吗”，还没问呢，沈折柳进来的那处阳台边有了动静。
她转头去看，就见一个男人越过了阻隔阳台的窗帘走了进来。
“桑罗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原来他就是沙桑罗。
沙桑罗没有回答沈折柳的问题，只是沉默地走了进来，向她走去。
在他走动的时候，姜蛮烟注意到，他肩上停着一只指长的蝴蝶，随着他的走动偶尔挥动一下翅膀，挥散着点点紫色的光。
等走到沈折柳身旁后，沙桑罗才开口：“你半夜出门，我不放心。”
他的声音有点沙沙，像是午夜电台哄人入睡的男播音。
沈折柳没接话，但看他的眼神带了点愧意。
沙桑罗上下打量了下沈折柳，确保她没事。
他看的很仔细，所以很快注意到她脖子上有红痕，红痕颜色浅，可架不住沈折柳白皙，所以还是有了印记。
沙桑罗眼神一变，“你的脖子怎么回事？”
“嗯？”沈折柳没有反应过来。
沙桑罗已经转眼去看对面的姜蛮烟，声音比之面对沈折柳时还要低沉一些，“是你干的？”
低沉，却挟带着危险。
姜蛮烟不答反问：“秦勋的催命煞，是你干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