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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夜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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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出北冥 096:青丘有勇之重获自由(上)(2/4)
牢里踢翻的那个桶。奇怪的女人,肯将女儿的命信托给把荣誉当狗屎的我?当然啦,其实她的希望是寄托在青丘有病上。“也许,说到底她不苯,”他大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押他的人听错了,“我不是苯蛋。更不是聋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丘有勇来了兴致,嘲弄她太容易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“我自言自语呢,没说你,很抱歉,黑牢里容易养成坏习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对他皱皱眉,推桨向前去,拉回来,再推向前,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嘴上工夫就同脸上的花容月貌一样。“以言谈判断,我认为你定有个高贵的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父亲是赤松阳领主,他是北冥城的封臣。”她勉强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北冥城已经完蛋了,难道你还没听到消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为慕容恪夫人效劳。她命我将你平安送到光明城里你弟弟青丘有病那儿,不是和你斗嘴。给我安静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哟,行行好,我受够了安静的滋味,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和夏侯雨说去,我与怪物之间无话可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丘有勇大叫大嚷:“怪物?在水下面?柳林里?啧啧,可我没带剑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指的是那个亵渎亲姐、杀害国王、并将无辜儿童扔下高树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辜?那坏小子在偷窥我们。我只想和姐姐好好独处一个钟头。北地之行是场折磨:天天看到她,却不能碰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提到我姐姐的时候礼貌点,妞儿。”他警告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赤松月,不叫妞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,还关心怪物怎么称呼你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赤松月。”她像猎狗一样顽固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赤松月小姐?”对方的不自在令青丘有勇好笑,“赤松月大人?”他乐了。“不,我不那么想。你可以用皮带、织物把一头母牛从头到尾打扮好,还给她穿上好的丝衣当铠甲,但并不意味着可以骑她上战场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勇表哥,求求你,别这么粗鲁。”斗篷下,夏侯雨穿了件罩袍,上绣夏侯家的双城和青丘家的青狐的四分纹章。“路还很长,我们不能自相争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吵的时候我只用剑,老表,我和夫人聊天呢。告诉我,妞儿,你们领地的女人长得都跟你一样逊吗?我真为那边的男人遗憾,在沉闷的岩石上居住,或许一辈子都不认得真正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儿是个美丽的地方,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,”妞儿边用力划水边咕哝,“蓝宝石之地。给我安静,怪物,否则我塞住你的嘴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瞧,她可够粗鲁,不是吗,老表?”青丘有勇问夏侯雨。“我看她还有钢筋铁骨,事实上,没人敢当面叫我怪物。”尽管在背后都那样说,我毫不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夏侯雨不安地咳嗽二声。“赤松月小姐无疑听了很多关于青丘城的流言。步扬家不能在战场上打败你,所以散播恶语放冷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战场上打败过我,你这没下巴的笨蛋。青丘有勇会意的笑了,人们可以从这样的虚伪笑容中体会出不同的含义。表弟夏侯雨是真正吞下了那些狗屎,还是在竭力讨取欢心?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,诚实的笨蛋还是无耻的马精?

        夏侯雨欢快地续道,“有人竟相信御林铁卫会出手伤害孩子,根本就不明白荣誉的含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马精。说真的,他后悔将步扬明从树上坠下。那孩子奄奄一息时,青丘有容向詹姆沒完沒了地抱怨。“他才七岁,,”她痛斥他,“就算明白看到的事,我们也可以吓吓他,让他闭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想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从不用脑子。如果那孩子醒来告诉他父亲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!如果!如果!”他拉她坐到膝盖上,“如果他醒了我们就说他在发梦,在骗人,倘若况不妙,我宰了步扬尘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宰了步扬尘?你是不是真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