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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坏边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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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魃伪收容所 第三章 屠戮(1/3)
        新娘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,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,一旁的司仪更是拔腿就跑,在温室中生长的花朵,面对虫群时毫无抵抗之力。

        绿操控着荆棘从新郎的体内抽出,新郎应声倒地,流淌出的热血让身下的地毯甚加鲜红,随后司仪没跑出几步便重重地摔在地上,只见一丛藤曼不知何时已经将他的双脚缠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刚意气风发的他现在为了活命全然不顾体面,胸前的挂花不知何时脱落无影,抹了一层足有一指厚发蜡的头发也纷纷耸落而下,如垂帘般罩住了司仪的半张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,大哥,你要是跟这家有仇别找我!”司仪双手挡在面前大喊道,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司仪!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啊大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杀的不是他们。”脸上的面具让绿的声音深沉且闻者窒息。话语间,只见原本只是缠绕着双腿的藤曼此时向司仪的头部缓缓蔓延而上,司仪越是挣扎藤曼捆绑的力度就更胜从前,直至司仪完全不能活动丝毫,强烈的压迫感席卷全身,司仪此时仅能勉强呼吸,眼前蔚蓝的天空仿佛渐渐幻化为暗绿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杀的,是这世间的幸福。”绿的右拳轻轻一握,数万根荆棘从藤曼上骤然突起,直直刺入司仪的体内,藤曼间,一丝一缕的血迹缓缓从中流淌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藤曼紧紧缠绕着司仪的脸部,令其不能发出丝毫叫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嘘。”绿前进拎起新娘的头纱,随后紧紧地搂住她白湛近乎透明的肩膀,附在她的耳旁低声说着,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吧看吧,再看最后一眼吧,你的至亲。”绿沉重地呼吸着,仿佛面具限制了他的呼吸,又仿佛眼前的场景令他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新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她后半生的伴侣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脚下不再动弹,她甚至都能感知到粘稠的热血站在脚趾间的温度,台下,陪伴她一生的好友至亲如同正身处炼狱中的赎罪之人,台下戴面具的魃伪就是那施刑的鬼。

        新娘差点昏厥过去,就要倒下之时又被绿抱了起来,绿拖着她润滑的后背,看着她被泪痕冲花的妆容,一股难以名状的兴致在他脑海中迸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艺术!多么完美的艺术!绿的掌心从脊背轻轻向下挪移,一路滑到了新娘的尾骨,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让她不敢动弹,如果仅仅这样能让她活命,她宁愿忍过这一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幻想总是美好的只见数根荆棘与藤曼从绿的掌心处迸发,穿破新娘的肌肤后如同滴入水中的研墨荡漾而开,新娘的肉体就是那潭清澈的水,而藤曼,就是那绿色的墨汁。

        新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她的嘴已经张开到极限,可是涌动的喉结应该令其发出些声音,可是现在的她如同哑巴一般,血液连带着唾液从嘴角缓缓流淌而下,白湛的皮肤下一层层暗绿正缓缓包裹住她的躯壳。

        绿缓缓松开双手,只见新娘如同一只被操纵的傀儡,动作僵硬地站直身子,四肢如机械般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尾骨处一丛丛缠绕的藤曼支起新娘娇小的身体,她的呼吸已经停止,跳动的心脏也停止了工作,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体内的藤曼肆意占据着她的每一寸器官,直至最后,一朵灿烂的红色雏菊在她的口中盛放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万里晴空,此时却突然乌云密布,骤然下降的气压让绿的呼吸更加沉重,台下的魃伪们已经陆续停止了手中的

        “庆祝活动”,点点雨水突然拍打在绿的面具之上,绿缓缓抬手,一滴连着一滴雨水纷乱地砸在他的掌心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恭贺新婚。”绿向新娘的尸体缓缓地鞠了一躬,随后走下台阶,一名小弟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举在绿的头顶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喧闹的现场再一次陷入了沉寂,她的肌肤之下,翠绿的藤曼与荆棘在他的器官之上扎根,她的左胳膊抬至与肩等高,右胳膊弯曲着耸在体侧,新娘依旧保留着不可思议与惊恐交织的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