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诺索性不装了，淡淡开口：“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？”
“这不是你睡着该有的呼吸频率。”黎允年说。
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颜诺。”
“……”
亲耳听到这么一句，颜诺只觉得鼻尖有点酸。
“出差是临时，不是故意要跟你失联三天。”男人抱着她，一下下在她发顶吻着，低声解释，“不气了，好么？”
颜诺早没气了，小幅度在他怀里点了下脑袋。
一颗心其实早就因为他的到来而软的不可思议。
她小声道：“黎允年，其实我虽然怕疼，但生和你的孩子，我是可以承受的。”
男人吻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：“是我不能承受。”
颜诺察觉到抵着自己发顶的男人有些轻微的颤抖。
他的声音轻到近似恍惚。
落在她二中显得不甚真切。
黎允年道：“你在我身边生下的儿子，你的痛苦我都听得见，再让你生一个，我就是猪狗不如。”
黎允年：“小诺，就当我自私吧，我承受不了你再为我生一个的痛苦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颜诺察觉到顺着自己额鬓有着一抹温热的液体顺势流下。
她才知，那是他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