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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锦年不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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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心尖上的少年(1/2)
        天空的颜色灰蒙,一场呼啸的狂风过去,驶来的是玲珑般的毛毛雨,叶多少出来匆忙,没有带伞,细小的雨点滴在身上不一会就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了一辆出租车,开往火车站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季的晚风扑朔迷离,在下过雨后干净彻凉,月光斜照在锃亮的路上碾出细细光晕,天空上摇曳着的树枝有些迷离,与大地相融,拿着各种卡通气球的小女孩穿梭在人群里中,充斥的天真缓缓流淌在叶多少心里,脸上是从未染过的尘世沧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攥紧掌心渗出些许的汗,脸扶于地面,神色有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车子停在灯火辉煌广场的一侧,她付过钱后跳出车门,觐见闪烁的几个鎏金大字,“火车站”,便直跑进候车大厅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工作人员询问一番后,悬着的心终于松缓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坐的那趟列车还没有到达,叶多少在出口的玄关处等着,被一波又一波人流冲刷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在四十分钟之后看到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白朗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出口的路灯下,他穿一身格子衬衫,凉薄的像一棵白杨,清秀的眉眼染上孤独与愁苦,稀碎的刘海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瞳孔,一层层浓雾在他眼里停留,像被禁锢在铁丝网里逃不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热闹的人群衬得他更加形单影只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多少抹掉眼角灼伤的泪,跑到他面前,一把抱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悲伤在她心里五味杂陈不停的翻涌,白朗,他不过是二十岁,本是青春里最美好的阶段,享受着这个年龄该有的一切,可偏偏,命运在他花样的年纪里重重一击,从十六岁到现在,整整四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多少仍记得,在他得抑郁症的那一年,他的姐姐白惠曾因为生意失败自杀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年龄比白朗大,但也不过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睛像水晶,在短暂易逝的烟花面前独自盛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多少想,她一定是失望到极致才会选择自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去过大连青岛,可能还去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远方,背井离乡独自闯荡,每一次都怀揣着梦想,可是命运不爱喜庆和热闹,偏爱生冷的分离,她用力的奔跑,却每次都会摔倒。

        事业,爱情,家庭,这些都是要靠时间来给的,而那次她那么急于星火,肯定也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自杀过的她,几乎摧毁了整个家庭,抑郁症初期的白朗躲在没人的角落,暗自哭泣,心事像是海浪一波过去一波又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轻声后的白惠现在活的更加坚强,纵然生活有惊无喜,却不能再拿生命做赌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许多道理很多人都懂,只是做起来很难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惠曾说过,“无论欢乐,忧愁,困苦,哀伤都是我们心中排解出来的毒素,然后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,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张网中生活,品尝着喜怒哀乐,无法自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突然裹住的白朗,稍微垂下头,轻轻的换了声,“多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无法形容此时叶多少的心,控制不住的泪腺在这个夜晚全部喷涌而发,她见白朗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揶揄,便揽住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  ”白朗,还没吃饭吧,走,带你去吃大餐。“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捂着咕咕叫的肚子,神情略有慌张,之后便小鸡啄米般狠狠的点头,”带多少去吃大餐喽。“

        多年后的初次见面没有寒暄和问暖,如若没有这场变故,她想,他现在会很快乐吧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而正常时而傻里傻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挺拔的个子在叶多少身边晃来晃去,蹦蹦跳跳,可想他的心有多欢喜,“终于见到多少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多少带她来到一家火车站附近的餐厅,点了许多小时候白朗爱吃的菜,里脊肉,清蒸鱼,糖醋排骨,炒虾仁,她知道他很爱吃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朗,你现在不用再去医院了么?”怕说精神病院戳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