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桀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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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天价聘礼(1/4)
        就在宋国的形势急转直下的时候,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国,其都城郢。苏贺也得到了楚王的接见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楚王是熊槐,年方二十七,今年刚刚当上的大王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历史上,楚怀王继位早期,破格任用屈原等人进行改革,大败魏国,消灭越国,扩充疆土。纵横家苏秦曾言“纵合则楚王,横成则秦帝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执政后期,熊槐与秦昭襄王会盟于武关,秦昭襄王将其扣押,胁迫其割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国相交不斩来使,何况是会盟协谈的一国君主!

        在此之前,春秋时期,楚成王趁会盟之际扣留宋襄公,开了破坏邦交礼仪的先例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怀王被扣三年里,其子不思救父而自立为王,诸侯自以为无害于自己而不讨伐。楚怀王为国家利益,拒不割地,使秦国一不能得地,二不能以所签订盟约为借口攻打楚国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国暂得保。三年后楚怀王客死于秦,梓棺返楚,“楚人皆怜之,如悲亲戚(史记·楚世家)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国自楚肃王开始,经过近60年的休养生息,到楚怀王即位时,国势达到顶峰,与先后崛起的齐秦并列为三大强国,楚国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国家,也是此时物产最丰富,人口最众多,军队最强盛的国家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贺选择在这个时候请求楚国出兵,显然是极为恰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朝堂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宣,宋国使者,苏贺觐见——”楚王旁边的内侍(太监)扯着公鸭嗓子尖锐的叫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贺随即在另一个內侍的引见下,亦步亦趋地走上了楚国的朝堂上。战国时每个国家的朝堂都差不多,文武站位不同,身穿藤青色华贵服饰的是文臣,身穿甲胄,器宇轩昂的是武将,都手持玉板,遥遥地望着在陛台上高坐的君王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朝堂上是有坐席的,但是为了给苏贺一些压迫感,所以的大臣都是站着的,这个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还是战国,距离炎黄时代并不是太久远,根本原因便是还有许多人在回忆过去,三皇五帝与臣子坐而论道,给予了臣子莫大的殊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,上古先贤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。在过几百年,当儒家思想成为整个中国的主流思想的时候,这种幻想就如同破碎的镜子,再也不能拾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宋臣苏贺,拜见大王!大王万年!”苏贺恭恭敬敬地给熊槐行了一个跪拜礼,作为使者,其实他只要作揖就可以了,但是有求于人,而且自己国家的形势已经危如累卵,万分危急了,这时候脸面还有什么用呢?

        苏贺还不知道宋军的睢水防线已经被攻破的消息,当然了,他在面见楚王的时候,被晾了几天,加上消息闭塞,苏贺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苏卿请起吧。”熊槐虚扶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寡人听闻齐军正在猛攻你宋国的城池,兵锋直指商丘啊,苏卿不在商丘城里给你的国君出谋划策,不知道跑到我们楚国来干什么呢?”熊槐睁眼说瞎话,故意地打趣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王莫要打趣下臣了。吾宋国的形势已经十分严峻了,目前齐军正与我宋军对峙于睢水一线,随时都有可能攻破睢水防线,兵临我商丘都城之下!”苏贺幽怨地看了陛台上的熊槐一眼,心里直骂,这特么都打到家门口了,哪里还能安心地坐着?

        苏贺来到郢的这几天并没有闲着,而是到处走访,打通关系想要得到觐见楚王的机会,以及笼络更多的楚国的臣子给自己说话。这就是弱小的国家的悲哀了,想要求援,结果连见到对方君王的一面都很难,因为他对你的情况一清二楚,故意晾着你,你也是无计可施,一点办法都没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熊槐已经知道了苏贺的来意,其底线也被令尹昭阳摸得一清二楚了,熊槐表示很满意,不过他才刚刚当上的楚王,话语权还不是很大,不能一言九鼎,所以需要召开大朝会,通过辩论来下定决心。